寫實的精神究竟是什麼?
這是我上研究所最想解開的謎團。導演課上,不算貝克特的《什麼哪裡》,陸續工作了《背叛》、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、以及目前正在排練中的《凡尼亞舅舅》,數度叩門,那個稱作「寫實」的東西,卻仍舊拒我於門外。且成為我在排練場惶然無措,與演員產生齟齬,無言以對的困頓。
即使我心中,隱然對寫實已下了結論,只要能探向內在,撩起讓人願意縱身投入的湖面,不管是一個畫面,一個動作,一個聲音,無關抽象或者具象表意,都將成為寫實的核心。
儘管對待自己如此寬容,我依然無法抵達作為寫實的彼岸。那天《凡尼亞舅舅》的設計會議上,聽著另一位導演侃侃而談他對這個文本的想法,舞台設計也追問著我將如何詮釋,當時剎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,搜尋引擎啟動捕捉著幾個類「感覺」的支字片語,不知所以然地支吾著,當然舞台設計不是傻子,他聽不懂,我冒著冷汗。
我反覆思忖著,從理解到詮釋,我還有一大步要跨,那中間的空白,至少到目前為止,竟然是無感。究竟是對操作介面的無知,亦或生命經驗的闋如,還是一個不能關照細微的客觀世界,膚淺的唯我論者。
畢竟我還是離那個世界太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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