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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-02-18 05:44:00| 人氣17| 回應0 | 上一篇 | 下一篇

[衛林小說館]--【龍菊:第一章 現】-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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▕【第 一 章 現 】▏

 每年九月,在台灣,是大小學校新學年的開始,南部的祈宏高中,開校至今已有百來年的歷史,這年秋天,一件詭譎命案揭開序幕,更在背後牽扯出不為人知的祕密,這話得從一對親如兄弟的死黨說起了………

 「啊哈…好想睡哦,每次上數學都一樣悶,看也不看懂,真無聊!」

 「對啊,真受不了這個數學老師!」

「這算還好,我只要一想到待會兒還要上地理課,我就受不了!」

「對,對,對,那個老古董上課比唸經還枯燥,尤其是地理這科,每次我只要看到上地理時,大家都睡成一片,我就覺得好笑!嘻……」

「上課講什麼話!是小學生啊?後面罰站!」

「糟糕!那個死老頭盯上我們了!」……

小化和平志是祈宏高中剛升高三的學生,面臨著升學壓力,課業的加重,遂令兩人倍感吃不消,而眾多應考的科目中,他們最討厭上的課是數學,因為那個數學老師就像活在七零年代一樣,永遠是那樣古板、專制,可是不知怎地,他就偏愛管平志,平志像前輩子欠他的一樣,有事沒事總會被叨個兩句,可老古板對小化就不同了,他特別喜歡小化,大概是因為小化功課特好的緣故吧,大部份的老師總是對功課好的學生有較好的印象。

「站就站!反正站著就可以不用上你這個爛人的課!死老頭……」平志口裡滴咕著,不料那老頭兒老歸老,耳朵仍舊靈光的,

「在說什麼?是不是在罵我啊?」那老頭以超高八度的聲音質問平志,

「沒有啦!那有?老師,你耳朵不太好,一定是聽錯了!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哦!」平志臉上裝出討好的表情,那知老古董不領情,反而越看平志的臉越生氣,瞬時一張老臉轉白為紅:「諷刺我老啊?不要上課了!出去當看門狗!下課來辦公室找我!」

* * * * *

「唉,那老頭是怎麼回事?今天火氣這麼大,直拿我開刀,媽的!」平志仍忿忿不平地念著,

「算了啦,那種人,……你不要理他啦!」小化安慰平志說道。

「我才不跟他計較咧!算了,喂,待會兒去哪兒逛?」平志踢了路邊垃圾袋一腳,口裡滿是不悅。

「不知道,隨便走走好了,對了,你看過這屆的新生嗎?有幾個還真漂亮耶,如果能泡上的話……」

「拜託,就憑你?…這種長相?……看到你就嚇跑了,不過有件事,你倒是說得對,她們的確是要靠你去『追』!哈哈……」

小化和平志不只在班上是好同學,私底下還是無話不談的死黨,其實平志的家庭並不健全,父親死得早,家裡開的超級市場,全靠母親一手扛,巧得是兩人的母親也是好朋友,於是這對死黨的感情加上世交關係,感情實不亞於親兄弟,而小化的父母也很樂意唯一的寶貝兒子有個朋友陪伴,

「……你還是多少看些書吧,只剩不到一年了!」小化提醒平志。

「少來,我跟書本,它認識我,我可不認識它!不要講這個啦,喂,我們現在去哪裡?」平志像往常一樣,又在放學後拉著小化到處逛,天黑了才回家。

「不知道耶!我身上沒錢了!不能去網咖,不然就隨便壓壓馬路好了。」

「壓馬路?你有沒有搞錯啊?要壓馬路到天黑?!你要用三個半小時在馬路上亂走嗎?我才不幹咧!更何況,壓馬路是女孩子才做的事,我才不要咧!」

「那怎麼辦?去哪?」小化提出了疑問。

這時,忽然颳起一陣強風,風沙灰塵頓時滿天飛,沙粒刺得兩人無法睜開眼睛,雙手直在眼皮上亂揉,慢慢地,風停下來,終能睜開眼的同時,卻被遠方一個奇異的景象給吸引,那是在學校的後山上所發出的閃光。

從入學至今,一直都被傳言是生人勿近的禁地,平時一片死寂,和其他山坡不同的是,雖然森林緊密、綠意盎然,卻總是靜得出奇,從未聽過什麼昆蟲、動物的叫鬧,怎麼今兒個一看,居然在後山樹林中發出亮光,忽明忽滅,隱隱約約中好像有東西在當中閃動,

「疑?我聽人家說,後山有鬼,所以都沒有人敢去,怎麼會有光在閃呢?該不會是?……」小化想起學校的傳聞,不慄而寒。

「鬼你個頭,大白天哪來的鬼?走,走,去看看!」平志興奮地說道。

「不過……」小化有些猶豫,

「走啦!」

在平志的堅持下,小化懷著不安的心,跟著平志回到校園,因為他們心裡都知道要去學校後山,唯有最後面的那條小徑。

來到校門,他們跟看守的石老伯打了聲招呼,說是要拿東西,便進了校園,石老伯看他們身著校服,也就讓他們進去了。

學校最末端,是一整排老舊的日式建築,分左右兩棟,共三層,兩樓中間是一條類似防火巷的通道,這裡早從日據時代便建立至今,再加上日式建築物以木製為主,大部份的木板經過長時間的風吹雨打而顯得搖晃欲落,有些木片勉強地掛在屋簷,有些則翹在半空中,窗戶上的玻璃爬滿了一層一層又厚又濃的灰塵和厚泥,只能隱約地看到裡面淩亂的舊桌椅和教室年久失修的情形。

眼前老舊的建築物破舊不堪,廢棄已久,平時這兒很少人會來,就是連門上的鎖也都沾滿鐵鏽,不只人煙渺茫而且陰暗異常,別說校外的人,就連在校的學生和老師壓根兒都不想來這裡。

這兩棟老房子,早期學校還沒廢棄它們時,一樓用來當教室,二、三樓則用來給值班的老師們和外縣市的學生當宿舍住的,但此時,兩樓間的走道早鋪滿雜草舊物,就算是貓,只需一步便會遺留明顯痕跡,更別說是人了。

此時,兩人走到舊樓前,往裡頭看了看,又往上頭瞧了瞧,整個兒看起來黑黑舊舊的,地上絲毫沒有痕跡,應該是沒有人經過這條路,但兩人隨即又想:要去後山的路,只有這條小徑,那剛才後山上的閃光究竟是?

「喂,阿志,我們……還是回去吧!」小化在來之前,便隱隱感到不安,此刻在舊樓更是渾身發抖,肩背的雞皮疙瘩直衝表面。

「怕什麼?我們偷偷上去,說不定……可以拍個什麼,然後再賣給毛叔那個靈異狂,說不定可以賺一筆,嘿,嘿……明天我們就能去網咖啦!」

其實平志站在舊校舍的陰影下,心裡也毛毛的,可為了面子,硬著頭皮也要拉著小化和他一齊壯膽。

於是兩人一個在前,一個在後,小心翼翼地往後山直進,不敢發出太大聲響,每撥開一堆雜草,心情越隨之緊張。

此時後方山腳,吹來一陣陰冷的風,簌簌的聲音從耳邊經過,吹得他們從腳底到頭皮直發麻,兩人頓時停了下來,前後四處望了望,後方傳來木板吱吱搖晃的聲音,雖知那是舊樓受風搖晃所導致,但聽在倆人耳裡,依舊不是滋味,這風從校舍處一路往草堆上方傳送,可把整個後山吹得淒凜嚇人,更顯荒涼可怕,令兩人著實捏了把冷汗。

兩人吞了吞口水,終於來到小道的盡頭,眼見快到山腰,兩人躡手躡腳地往山腰前進,走著走著,前方出現一叢一叢的雜草摻雜著矮樹叢,鑽過與人同高的雜草堆及矮樹叢,慢慢撥開雜草後,平志把頭緩緩伸出樹叢,視野剛從窄小的草叢擴大至剛才發出光亮的林間空地,猛地一看,竟然什麼也沒有,

「疑?怎麼什麼都沒有?真無聊!好像被騙了!」平志發現什麼都沒有,於是往前一站,跟在平志後頭的小化聽平志這麼一說,也跟著來到空地,除了四周的樹林和草叢外,的確什麼也沒有,心情才放鬆下來,卻不忘抱怨起來,

「喂,是你說要來的,你看吧!白費功夫!害我剛才怕得要命!」

「哇塞,你這樣就會怕喔?太沒膽了吧!」雖然剛才平志的心中也一直毛毛的,聽到小化這麼一講,還是忍不住想取笑他,

「我,我,我那有?你還說,你自己心跳的聲音那麼大,我才覺得你吵死人了咧!」小化被平志這麼一笑馬上不甘示弱回他,

「你才是……」兩個人就在山上開始吵了起來。

「疑?慢著,那是什麼聲音?」平志似乎聽到的一些怪聲音,

「那有?那有什麼聲音?」小化很疑惑地問。

「有啦!你注意聽,好像有金屬互擊的聲音,『叮,叮,叮』的,你有沒有聽到?」這時小化靜了下來,仔細一聽『叮、叮、叮…』似乎是從更前面的樹林裡傳來的,

「真的有耶,那是什麼?」小化以一種極小略帶顫抖的氣聲問平志,

「不知道,去看看!」兩人禁不起誘惑,往前方繞開樹叢,依舊什麼也沒有,似乎還沒到發出聲音的源頭,兩人繼續前進,隨著聲音越來越大聲,心也越跳越厲害,他們知道就在眼前了。

此時離聲源越近,聲響便如雷在耳,突然眼前發出極亮的白光,瞬間,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,接著眼前又好似有東西閃動,又似有吵架聲音,「笨蛋,這樣不夠!再上點血……」

兩人伏在高大雜草的後面,聽著前面的聲響,視界正從草幕往前,這時前方發出聲響地方,突然亮光再起…………


*     *       *      *       *  

翊晨,陽光暗沈地照在操場上,是個不明不暖的冬晨,但血紅的跑道卻更鮮紅,似乎強調著………昨晚的血案。

「……現在記者位於祈宏高中的化學教室外,今早發現兩名學生昏倒在地,稍早警方到達現場後,隨即將兩人送醫,不料兩名學生早已回天乏術。

根據目擊者徐姓老師表示,大約在七點五十分左右,正當他進教室準備上課器材的時候,突然發現教室一片混亂,且有兩名學生倒在凌亂的桌椅當中,當時他們看來很虛弱,似乎沒有生命跡象,發現之後,徐老師趕緊連同校工報警處理。

據了解,兩名學生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,只有在兩名學生左手食指的第一節被割下,法醫目前判定,造成兩名學生死亡最主要的原因,很可能是在小指割下後並沒有馬上止血而造成體內失血過多,另外,員警發現手指上的傷口十分不尋常,因此認定割下手指的利器並非一般的刀器,警方正對於兩人的死因做深入調查當中,目前不排除他殺的可能,學校方面,則是不表示任何意見……」

那會兒,從旁傳出一陣哭喊的聲音頓時引起每個人的注意,那是平志的媽媽。

「…阿志啊……我的阿志呀……你死了……你叫媽要怎麼活得下去?……嗚………」這一聲一聲的喊叫,令人鼻酸,在她身邊,小化的母親,嗓子則早已哭啞,昏厥坐倒在地,

「好了,好了,張太太、劉太太,妳們節哀順變吧!發生這種事,我們學校也不想的!」一旁安慰的是訓導主任,

「什麼叫『節哀』啊?我的小孩在你們學校發生意外,你們要負責!」小化的父親聽了訓導主任的話真是氣得火冒三丈。

「真可憐!」圍堵的人群被這一聲聲傷心欲絕的叫喊震撼著。

* * * * *

「你好,您是石湛吧!?我是北大刑事組長陳震彬,來調查貴校上個禮拜的學生命案………」

案發過後一個星期,祈宏高中仍瀰漫著一股幽暗的氣氛,那是上星期發生的學生命案遺留的。

這時校工石老伯在校門口掃地,眼角正掃過著一雙球鞋,往上一仰,眼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色休閒服,精短整齊的平頭,兩眼迥迥有神,濃眉橫掛,白嫩的膚色與一臉稚氣,看來約莫二十出頭,一臉精明能幹之相,更令石老伯怔驚的是,他是身份。

「……唵啥都不知……那天下午唵在門口掃地,那兩果小孩……就說東西忘在教室裡,唵看他們穿著制服……所以就讓他們進去啦……後來唵就回宿舍了,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墨有回家。」

一口山東腔,石老伯原名石湛,士官長退伍後到祈宏高中當校工兼校警,他的臭脾氣在學校是出了名的,十來年的老校工加上年紀大了,在學校裡,大家也就順著他,對他也算尊敬。

「你後來有聽到什麼的聲音嗎?例如……求救?」陳震彬接著質問。

「……墨……墨有啦!……唵啥子都墨聽到啦!」石老伯說話吞吞吐吐,眼神不定,加上一心輕視,口音甚重,十句有九句還故意加重鄉音。

面對石伯不盡不實的回答,陳震彬雖心生懷疑,但一時卻也技可拖。

「嗯~算了……請問,教師辦公室是在那個方向吧?」

心裡還思緒著剛才石伯的語調,轉眼陳震彬已來到教師辦公室門口,身邊正巧有兩個女學生懷裡揣著一堆作業簿經過,正往教師辦公室走,正好也在討論命案的新聞。

「……你知道嗎?前天有兩個戊班的高三學長死在化學教室裡耶!」

「咦?妳也聽說了?對呀,好可怕哦!那裡不是正好在鬼屋前面嗎?死的學長是誰?該不會是小化學長吧?」

「對呀!對呀!就是他,還有一個叫劉平志的學長,聽說他們的手指還被割斷耶!」

「啊?好噁哦!我聽說那個小化學長成績超好,還是這屆的模範生耶,怎麼會這麼倒楣呀?該不會是那兩間鬼屋的關係」

「誰知道?討厭,我以後不敢一個人留在學校了啦……」

隨著聲音走遠,陳震彬踏入教師辦公室,劈頭可見的「作育英才」、「春風化雨」…等扁額橫掛牆上,辦公桌整齊並排,桌上盡是淩亂的書本、考卷,明亮的光線照亮整個辦公室,此時卻沒幾個老師留在辦公室內。

原來學校還在上課中,只有幾位沒課的老師在辦公室裡休息閒聊,陳震彬想向前尋查線索,走近一聽,他們正巧聊的也是前天剛發生的命案,幾位老師也發現有位年輕人走來,其中一位老師開口問道:「咦?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?」

「你好!我是北大刑事組組長陳震彬,這是我的証件,我是來調查貴校上星期發生的命案,想請教各位幾個問題,不知道九號當天,最後離開學校的老師是哪一位?當時除了石伯,是哪位老師當值呢………」

「那天剛好是出模擬考試卷的最後一天期限,所以我跟教學組的白組長留下來整理完全部的試卷,所以我們應該是最晚走的!」其中一位老師回答道,

「哦?那請你回想一下,那天在你們離開學校前,是不是有發到現學校裡出現什麼可疑人物?或者……你們走之前是不是看到還有學生在教室裡?」

「這我倒不清楚了,因為我跟白組長在另一棟大樓整理考卷,因為隔天趕著要印,所以整理完考卷,把考卷鎖在櫃子裡,然後我們就走了,走的時候也沒看到什麼學生,我記得那天傍晚風很大,風沙很強很大,學校的樹一直搖,教室的窗戶一直轟隆隆響,好像颳颱風一樣…」

「當值的老師是?」

「這個你要去問石伯比較清楚了,因為當值老師的休息室在石伯的房間旁,我想你要到校門口去問石伯,不過,他的脾氣很不好,講話口音又重……」

陳震彬已領教過裡石伯的山東腔,對於他的鄉音倒也無妨,只是他回答的語調並不踏實,心裡對他遺留疑團未解,心想回頭再次盤查石伯口供,現下先取得命案現場資料要緊,於是他接著又問:「那發生命案的那間化學教室平時都是歸誰掌管呢?還有,貴校的後山,平時都是誰在巡視呢?」

「化學教室也歸白組長管,他應該在教務處,至於後山哪?你想都不用想了!那裡連我們老師都不敢去,不要說是那兩個學生了!」另一位老師插話道。

「……不過說到後山,我倒是想起來,我記得那天到停車場去拿車時,好像有看到後山有光在閃」

(續)

台長: 衛思頓.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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