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天，老是聞到桂花的香氣，我想到董橋的一篇文章，提到《晚春情事》裡春燕身上的桂花香；他說：文學原是記憶的追悼。
又說語言文字的瑰寶藏在奶奶的樟木箱裡，藏在爺爺的紫檀多寶格裡，藏在母親煎藥的陶壺裡。
讀這段文字中，使我非常羨慕一些古老宅院的書香，那些流金歲月裡的煙塵和味道，那些窄巷小弄裡的紅牆青瓦的舊時情懷。
桂花總是安安靜靜地開著，偶然一陣風動，便悠悠地襲來一股香氣，很古老很緩慢地，似有若無的縈繞在你的心間，彷彿眉眼都沁香通透，回眸一株老樹，枝葉間全是細碎點點的小花，讓你驚覺到秋意已濃，一年將盡。
桂花香，總是勾起記憶，而且跟樟木箱的味道一樣，同屬一種老時光的氣味，那種老奶奶身上，從秋末開始蔓延到初春的整個季節，都聞得到的樟木箱的味道，至今依然親切暖心。
那藏在古舊歲月裡的氣味，已不單只是氣味，還夾著些忘了很久很久的哀愁和寂寞，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又慢慢想起．．．．。
2010/12/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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