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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詩詞賞析】落第逢人慟哭初  平生志業欲何如

唐  趙嘏《下第後上李中丞》：

「落第逢人慟哭初，平生志業欲何如，
鬢毛灑盡一枝桂，淚血滴來千里書；
    谷外風高摧羽翮，江邊春在憶樵漁，
唯應感激知恩地，不待功成死有餘。」

    趙嘏（ㄍㄨˇ）〈西元806年～西元853年〉，字承祐，唐 山陽（今江蘇淮安縣）人。唐武宗 會昌四年（西元844年）進士，但仕途不順，唐宣宗 大中年間，還在擔任 渭南縣尉的職務，職位不高。
    其詩贍美，多興味，著有《渭南集》。 名士清流們，對他的風評很好。趙嘏， 深受 杜牧 推崇，因「殘星數點雁橫塞，長笛一聲人倚樓」詩句，而被 杜牧 稱為「趙倚樓」。

注釋：

1. 下第：科舉落第，名落孫山。
2. 中丞：御史中丞的簡稱，為御史臺之副職，位次僅低於御史大夫。
3. 枝桂：古代以「折桂(折取月桂)」來比喻科舉及第。
4. 羽翮：翮（ㄏㄜˊ），鳥類翅膀羽毛的中軸，內含空氣。
5. 知恩：知遇之恩。趙嘏 其詩贍美，多興味，深受 杜牧 推崇，因「殘星數點雁橫塞，長笛一聲人倚樓」而被 杜牧 稱為「趙倚樓」。

意譯：

    剛得知自己科考落第的消息時，一遇到友人就痛哭流涕，金榜題名是生平立下的志業，此次落第，未來的日子，要怎麼辦呀？
    我所有的青春歲月，都消磨在科舉考試上，這落第的辛酸血淚，是千言萬語，都寫不盡的！
    科考落第，似鳥兒折翼，無法高飛，痛苦不堪。 唉！ 山谷外，那高空的強風，為何總是摧折著鳥兒的翅膀？這時，總會讓我憶起往昔住在江邊 耕讀，春天的時候，砍柴釣魚，當樵漁的悠閒日子。
    但是，我要感恩 這世上仍有人賞識我，若「出師未捷身先死」，死有餘辜啊！

賞析：

    這首詩，寫盡了 落第士子們，不但憤恨「鬢毛灑盡一枝桂」消磨青春歲月的不甘願，而且還有「無顏見江東父老」的強烈懊惱喪志心情。
    在科舉制度下，科舉考試，不僅 關係 士子們 功名利祿的前程，而且也是整個家族甚至親友榮辱之所在。及第或落第，引來讚賞或嘲笑。
    這樣的科舉制度，已被每個 士子 重視到與「生死同步」的境地！ 所以說「淚血滴來千里書」和「不待功成死有餘」。 這到底是制度下的弊端，還是人生中的必然？值得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