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的一齣戲卷一127：千曲川
莉笑道：卿，你終於願意喝了！今天是你生日，酒后就祝酒王萬事如意，筆隨意走，龍飛鳳舞！
我大笑問：龍飛鳳舞？那酒后跳個舞來看看！
莉問：你不是不喜歡看我跳舞的嗎？還把我灌醉！
陵笑道：對呀！我還懷恨在心，我是被掃到颱風尾的受害者，酒王，看你怎麼補償我？
我：那今天在妳家開酒戒，算不算補償酒使呢？
陵喜道：算是！可是我很好奇，為何給酒后的歌是Hot Summer Nights？給我的是Rock The Night呢？我真的不太瞭解！
莉笑道：今天是酒王生日，開酒戒就對了！不然，我們多不習慣？陵，我跟妳說，既然酒王要開酒戒，那要就聽酒王酒后的對酌熱曲Rock Me Amadeus，那首歌就是我們對酌搖滾節奏！妳去放那首歌來讓酒杯對舞，快！酒王已經浪費我三個月的光陰了，他都不好好把握我可以陪伴他的時間呢！等會，罰酒三杯！我還答應他好多事都還沒實現呢！
我：嗯，酒后說這曲子就對了！我就邊聽這歌，邊解釋給陵聽聽！
Rock Me Amadeus (Canadian Version)
https://youtu.be/8uJBhXiwu1U
陵：好！是不是又是跟歌詞有關呀？
我：當然是呀！魔鬼就藏在細節裡，沒聽過嗎？給酒后的那首歌，裡面唱著：Everywhere across the land，In front of their mirrors with combs in their hands，They prepare to make a stand，Lover to lover, woman to man！那陵，妳說說這樣的歌詞哪能送妳呢？當然是送給葉莉的呀！
莉笑道：就是！沒錯！而且還是Hot Summer Nights，那個Night還是有加s的！我有發現喔！
我：對呀！就在Hot Summer Nights為葉莉慶生，從此就不再是未成年少女了！
陵：那我抗議，我那首Rock The Night只搖滾一個晚上而已喔？
我笑道：那是妳說的，我可沒那麼說喔！
陵：酒王，你現在比較像你，剛剛在電話裡都不像我認識的你，那樣不好，現在這樣比較好，莉，妳說對不？不然妳都快哭了！我比較習慣有喝酒的酒王！
我：人生中也不是只有感性的一面嘛，也是需要理性的呀，那樣才能有平衡感！我剛剛妳家客廳，看到鋼琴，我記得酒后說要自彈自唱一首歌給我聽！她本來是叫我去她家聽，但我可能來不及去她家聽了！選日不如撞日，等會兒葉莉妳就唱給我聽，我看看這幾個月妳有沒有好好練習？還是誆我的？
陵：那沒問題呀，等會酒后就自彈自唱給你聽，順到為她的酒王慶生！可是我又好奇了，剛剛你送我一人一首搖滾熱歌，那你送自己什麼歌呢？
我笑道：我看看我開的清單，妳爸有沒有叫秘書去買？我找找，找到就放給妳們聽！喔，真的都有去買，那就是這首歌！一首以後我會想念妳們的歌：So Far Away！
莉望著我問：我們都還沒出國去，你就已經在想念我們了喔？
陵：是呀！原來酒王的想念，這麼早就啟程了呀？那我想聽聽，那是什麼一回事？你這三個月都躲著與我們聯絡，除了都專心在看佛書，大概也是因為這緣故吧？
So Far Away | Dire Straits | Lyrics 1985
https://youtu.be/xTJocw1TtKg
我嘆道：我已弄丟了一個命根子女神，現在又要送走一個，沒辦法嘛！我總要調整調整呀！所以呢，我前幾個月看司馬相如的文章也很有感覺，他在長門賦裡有一段是那麼說的，我看了覺得心有戚戚焉：
忽寢寐而夢想兮，魄若君之在旁。惕寤覺而無見兮，魂迋迋若有亡。衆雞鳴而愁予兮，起視月之精光。觀衆星之行列兮，畢昴出於東方。望中庭之藹藹兮，若季秋之降霜。夜曼曼其若歲兮，懷鬱郁其不可再更。澹偃蹇而待曙兮，荒亭亭而復明。妾人竊自悲兮，究年歲而不敢忘。
陵笑道：我看你寫給我們家的瘋婆娘的信裡，偶爾也出現一堆古文，你這個酒王有時很搖滾，有時又很古人！
莉笑道：陵，我跟妳說，他是古人是被他的黃昏影響的！然後以前是想一個人，未來卻是想念兩個人！
陵：這個我前陣子有聽妳說過，夕陽在哀悼黃昏姑娘時，遇到酒后，然後在酒裡與葉莉推心置腹，於是就寫了一大堆信給葉莉了！所以我說，酒王我在電話裡就跟你說過呀，你沒錢喝酒，想喝酒就來找我呀，你不是說我肝膽相照嗎？但你卻從不來拜訪我！
我笑道：我覺得那樣很奇怪呀！我想喝酒，就找酒后對酌呀，我很習慣那樣呀！不然，哪叫酒后呢？那酒后，選日不如撞日，就在肝膽相照的好酒友家裡，來這曲Over The Rainbow如何？
Over The Rainbow
https://youtu.be/-bGOAu3AJaY
陵笑道：酒王，我看你比司馬相如好命，人家他還要彈一曲鳳求凰，才追到卓文君，你彈都不用彈，人家就自動送上門了！多好呀？
我大笑：什麼鳳求凰？什麼自動送上門？哪有那麼便宜的事？我又不會彈琴，那個黃昏與葉莉都很會！我只會喝酒與寫字，在遇到葉莉之前，心情還一直都被詩經那篇綠衣所籠罩呢！
陵問：那篇綠衣是寫些什麼呀？
我：那篇詩呀，最後一句是：我思古人，實獲我心。此詩古人認為是莊姜因失位而傷己之作，今人一般認為是男子的悼亡之作，是中國文學史上傳世最早的悼亡詩。
莉：那篇剛好篇名又叫綠衣，難怪酒王會念念不忘？
我笑道：我對葉莉酒后也很念念不忘呀？
莉：哪有？你都把我晾了三個月了呢！我都沒感覺到酒王的念念不忘！
我：真的有嘛！
莉：那你答應我一件事，就算你真的有？你答應我，我還會送你生日禮物！
我笑問：何事？這麼好，答應還有禮物可拿？
莉：對呀！非你莫屬呢！那就是呢，以後酒王你平常幾時想戒酒，我都不管，我知道你懷念古人，跑去看佛經去了！但遇到葉莉我呢，就不行戒，你得陪我喝！葉莉那名字還是你在你金山老家取的呢！你這匹野馬，酒詩歌任何一個，統統都不准戒，你遇到我時都不准，不然我多不習慣呀，充滿陌生感，我不要你那樣對我！你答應我，我就送你生日禮物！陵作證！
陵笑道：好，我當證人！莉說得好，我也很不習慣呢！
我笑道：好，葉莉酒后在身邊就不准戒，行！
莉甜笑道：那你過來，我們好好喝一杯交杯酒，複習一下，不然你都忘記怎麼喝了？陵，妳幫我去拿麥克風來，我要送酒王生日禮物！
我驚道：這樣挺難為情的！
陵：我去拿麥克風，你們酒王酒后繼續呀，哈哈！
我問道：不是要送我生日禮物嗎？為什麼要拿麥克風呢？
莉：酒后唱歌給酒王聽呀！你從沒聽過的歌！唱我的母語給你聽！
我：妳的母語？妳不是在台北長大的嗎？
莉笑道：是呀！但我在日本東京出生的呀，所以日語也是我的母語之一，我在日本那邊還有好多親戚呢！你從沒聽我唱過日語歌，我今天就唱一曲給酒王聽，慶祝酒王二十歲生日！
陵：麥克風來了！噫，交杯酒那麼快就結束了呀？酒王，你真是的，那麼不懂得享受！交杯酒哪能喝那麼快呢？
我：誰叫酒后櫻桃小嘴，一口就沒了！
陵：那你不會淺嚐低酌，慢慢喝嗎？莉，妳是要唱什麼歌給酒王聽呀？
莉：唱千曲川(附註)，酒王的腦袋瓜就是我的千曲川，我都不知他那腦袋裡有多少歌？他酒喝一喝，就會冒出好多酒歌出來，還會寫信給我，但他這個壞蛋，好幾個月沒寫了！害小溪信使也問我，為什麼酒王很久都沒寫信來？陵，幫酒王倒一杯高梁，滿上，慶祝他二十歲生日！端午節還沒到，咱們先幫他慶生！
千曲川（いつきひろし）原唱：五木ひろし 1971
田川壽美版：https://youtu.be/N5J5hi4waVA
中文版：https://youtu.be/ifSIGJxybkc
Solo 2021.12.30 酉時筆
附註：【千曲川】
看流水唱歌
奔流無處不開花
浮水綿記泣水的漣漪
忘卻茵草的最初早凝了露
想在一片日出光芒四射
信留濃濃旅路
任明日浮雲帶走
雲煙的往事淺淺吻薄了秋的輕紗
呼之欲出的悲歡
卻教深沉的層霧遺忘片片所記
秋風一徑含煙地過冬
一人的草笛
杳無音訊奏起遠方的歌
是熟悉是陌生？
是萬里的燈芽明滅於胸口
登上了望遠之山
彼岸仍響徹
千曲之水
Solo 2000/01/16 蘇杭行前
By Ｓｏｌｏ
At:2000/01/16(09:2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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飲月光酒醉
浪遊星路不問歸
月下餘醇留香的詩心
喃唸胸臆裡觸及微痛的名
眉間一縷憂顰幽獨趺坐
還有深深噓息
自昨夜夢痕退隱
遙遠的傳奇緩緩趨近了夜的邊緣
迂迴轉折的離合
忍看飄搖的風燭燃點寸寸無情
雲步留連濛黯的江畔
離人的背影
欲止還行橫渡失憶的河
是躑躅是猶豫
是懸宕的霧靄迷翳了雙瞳
滑過了千曲之川
擱淺於涯岸
九歌之愁
By 千尋
At:2000/01/16(21:5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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